凭什么赢了冠军的妹妹，脸上那表情比输了球的哥哥还难看？这事儿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伦敦那个球星挑战赛，按理说张本美和逆转夺冠，该跳起来庆祝才对，可她站在领奖台上，脸绷得跟块冰似的，活像刚打输了一场仗。

她哥张本智和那边倒是好理解，决赛输了嘛，还是在国乒没来的大好机会下输的，心里肯定憋屈。看他那样子，快哭了都，跟颁奖嘉宾握手都挤不出个笑脸。可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“丧”，这就有点意思了。日本媒体那帮人嘴也毒，直接开炮说他俩是“戏精”，不是不满就是输不起。

这事儿得从根上捋。张本智和这孩子，打小就被捧得太高了。他爹妈，张本宇和张本凌，以前都是咱们中国队的专业球员，技术底子摆在那儿。所以张本智和从小就被按上了“乒乓神童”的帽子，全日本都指望他能捅破中国队长城这层天。

你想想，这么大的期望压在一个孩子身上，能不累吗？赢球，大家觉得应该的，你是天才嘛；输球，那就完了，各种批评、质疑劈头盖脸就来了。

有体育心理学家就分析过这种“天才儿童”，说他们成功的路上，心理那道坎最难过。期望值太高，等于给自己架在火上烤，稍微有点闪失，心态就容易崩。

这次伦敦比赛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国乒主力一个没来，头号种子就是他，多好的机会啊。决赛对手邱党，还是他启蒙教练邱建新的儿子，这剧本，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“王子复仇记”。结果呢？打得那叫一个纠结。前两轮打个世界排名八十多位的选手都差点翻车。

到了决赛，更是离谱。好几次关键分领先，就是拿不下来，眼睁睁看着自己崩盘。他那标志性的“吼叫”，平时赢球的时候听着挺有气势，感觉是在给自己打气。可一到逆风局，那吼声就显得特别苍白无力，吼完照样丢分。

输球后，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，采访也不搭理，直接溜了。领奖台上跟个木头人似的，对手邱党过来拥抱他，他都僵着，那对比，别说日本人了，欧洲球迷都看不下去了。

这就是典型的压力过载。他那套吼叫打法，本身争议就大，很多人觉得不尊重对手。赢了还好说，输了就成了“输不起”的铁证。他背负的不仅仅是比赛的胜负，还有整个日本乒坛的希望，和他那个“神童”标签的尊严。这压力，太重了。

再说说他妹妹张本美和。她赢了，可为什么也一脸不高兴？这事儿就更复杂了，牵扯到日本女乒队里的“内斗”。她的决赛对手早田希娜，俩人梁子早就结下了。半年前的横滨冠军赛，早田希娜在决胜局突然叫了个医疗暂停，教练上来一通按摩，张本美和当场就觉得这是战术干扰，赛后哭得稀里哗啦。

这回伦敦决赛又碰上了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。张本美和打得也确实顽强，0-2落后硬是给扳了回来。可赢了之后呢？领奖台上，她和早田希娜全程零交流，跟不认识似的。据说早田希娜连手都没跟她握。这冠军拿的，爽快吗？一点也不。赢了对手，却赢不来尊重，反而可能让自己在队里更孤立。

日本女乒主教练田势邦史赛后那话也说得很有水平，暗示“团队和谐比个人冠军重要”。这话是说给谁听的？明眼人都知道。所以张本美和那张“冰块脸”，不是装的，是真憋屈。她这个冠军，等于是把队内的矛盾彻底摆在了台面上，以后在队里还怎么处？她哥哥在男队的溃败，反而成了她的新压力。万一下次她输给早田，媒体会不会又说“张本家族全军覆没”？

这兄妹俩，还有一个共同的、看不见的压力源——他们的华裔身份。这个身份挺尴尬的。一方面，日本乒协和媒体把他们塑造成对抗中国队的“秘密武器”，指望他们利用对中国打法的了解创造奇迹。另一方面，他们又必须时刻表现得比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更“日本”，才能获得完全的接纳。

这种双重身份的撕裂感，很多“侨民运动员”都有体会。他们既要向祖籍国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，又要向现在的国家证明自己的忠诚。张本智和输给谁不好，偏偏输给了同样是华裔的德国选手邱党。这在某些人看来，不就是“内战外行”吗？连挑战中国的资格赛都没过。这种舆论压力，比单纯输一场球要大得多。

所以你看，领奖台上那两张脸，一张写着输球的不甘，一张写着赢球的憋屈。他们面对的，早已超出了乒乓球台那几平米的范围。有研究表明，青少年运动员过早地被置于高强度的职业竞争和媒体聚光灯下，极易出现职业倦怠和心理问题。张本智和22岁就被一些媒体称为“老将”，听着就让人心酸。

当邱党兴奋地跪地庆祝，高举奖杯的时候，张本智和心里在想什么？是懊恼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，还是害怕回国后媒体的口诛笔伐？或许，他只是单纯地感到了疲惫，一种被巨大期望压得喘不过气的疲惫。

说到底，体育这东西，终究还是人的运动，是人就会有情绪，有压力，有脆弱的一面。只是不知道，当他们卸下所有光环和标签后，还能不能找回最初拿起球拍时的那份快乐。